走着走着,车篷外突然锣鼓喧,人声鼎沸,十分的热闹。
郭玄武的好奇心又起,掀开窗帘往外一瞧,惊讶道:“哇!外面人山人海的,那些轿子里做的是什么人啊?怎么人们都拿着香烛拜他们,这又是什么新鲜玩意儿?”
邱琮杰向外瞟了一眼,笑道:“武,这是祭拜河神的赛神会,是当地的风俗习惯,也是一年一度的庆典,那些轿子里坐着的不是人,是河神的塑像。”
“哈!那肯定很好玩,我们就去凑热闹喽?”
“那可不行,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,免得金剑媚坏人又找上门来,要是一下子来上五六个高手,那咱们可就真要玩完了!”
郭玄武不傻,自知翎毛短,不敢远高飞,他下意识的吐了一下舌头,不再坚持,确实也有些怕了。
牛车到了人群密集的地方,实在是走不动了,三人便弃了那辆破牛车,徒步而行,好不容易挤到了人少的岸边,看见一名上了年纪,水手装束的老人家,手持一支烟杆,正蹲在那里悠闲的吞云吐雾着。
李文钦趋前一步,拱手作揖道:“这位老哥!我们想去雷月城,请问有船吗?”
老头懒懒得瞅了他们一眼道:“你们是外地来的?”
李文钦略显焦急道:“是的,因为我孙女的娘亲,我的媳妇得了重病,快不行了,急着去见她最后一面,还请您老帮个忙?”
老头瞧着他温文儒雅十分恭谦,像是一位老学究,随即霍然而起动作俐落,毫无老态龙钟的样子。
“看你年纪也不了,还要带着孙女出远门,确实不容易!不过你们来的不是时候,今所有的船都不离岸,年青人都去参加祭神会大赛了,第一名可是有丰厚奖金的,所以你们请回吧,明再来!”
李文钦皱起了眉头道:“这位老哥,请问尊姓大名?在下愿多出一倍的船资,是否帮忙雇到一艘船?我们实在是等不了了!”
老头伸出手,在烟锅上屈指一弹,几点火星飞出了三尺之外,摇头晃脑微笑道:“老朽鲁通!这要是在平常,只要我一生招呼,随时都会有上百的摇橹好手争破了头,可今确实没有办法,一年就热闹这么一次,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,你老弟就省下这笔钱,明赶早吧!”
郭玄武在后面扯了扯李文钦的衣袖,尖着嗓子问道:“爷爷,我们怎么办?晚上住哪里?”
鲁通微笑的看着郭玄武,一脸慈祥的道:“你爷爷是位老学究,我的孙子也是个好读书的年青人,相信他们一定谈得来,如果不嫌弃的话,今晚就住在我家吧,明一大早咱们就开船,岂不方便?我家就在河对面,近便的很!”
“好啊!鲁爷爷肯定是位好人!又大方又好客,您的孙子一定是位青年才俊喽?”
老汉鲁通笑呵呵的抚摸了一下他头上的那两只辫,作一个请跟我来的手势,当先朝着岸边的一艘船走去。
邱宗杰和李文钦相视会心一笑,带个孩子出门也有好处,并非全是麻烦事,要是只有他们两个,估计人家就懒得搭理了。
船在河面上四平八稳的行驶着,鲁通在船尾摇着橹,双臂稳定而又有力,丝毫不像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,邱宗杰和李文钦看在眼里,心中全都起了警觉。
鲁通一时兴起,不由地敞开了嗓子,高声唱了起来:“悠悠昊,日父月母,无罪无辜,百姓疾苦,何时平息,回到当初?”
歌声中气十足,十分嘹亮,李文钦也不由得诗性大发,接唱道:“乱之初生,道使然,乱之又生,君王信馋,若要平息,先斩宦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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